奥克兰的时光印记

如今提起奥克兰，很多时候人们的第一反应是它的治安和犯罪率。可除了危险之外，这里也曾经繁华。安妮是一位热爱着这座城市的奥克兰居民，她提到过有一位朋友，曾经机缘巧合被迫住在了奥克兰，可不久之后却主动搬进了奥克兰。本期活动，安妮将带领大家去观察和发现生活细节里潜藏的历史，去体验这座城市独有的魅力。

我们的行程从天鹅市场（Swan’s Market）开始。天鹅市场1917年正式开业，而它最早可以追溯到1890年的“奥克兰自由市场”。如今仍有所保留的红砖外墙让人能看出它经历的时光。1983年至2000年是接近一代人的空置，随后被改造成居住、艺术、文化、小型企业兼具的混合用途场所。我们来到这里时，一层的食品店零星有几位顾客；室外一群阿姨正在排练舞蹈，旁边有位老奶奶，背靠花坛正在读书。

奥克兰的中国城像是时间的碎片，停留在了半个世纪前。这里有中国传统的家族协会，中草药香扑鼻的德龄堂，还有专为满足亚裔需求而开的图书馆。走在奥克兰中国城的街上，能够真切地感受到这里的生活气息。社会学所讲“绅士化的进程”（gentrification），中产和贵族阶级涌入会改造一个社区；但它没有发生在这里，这里仍然记录着几代人的生活。李小龙60年代曾在奥克兰中国城开设“振藩国术馆”；附近有一张他的巨幅壁画，这座城市也记录着他的传奇色彩。

街头壁画，是奥克兰向世界敞开的心扉。这里的墙壁似乎接受不了单一的颜色或设计，巨幅壁画比比皆是，风格主题各不相同。在墙壁上作画，笔触不免粗砺，但却更显出率真的抒发。当你盯着有些壁画中的眼睛，会发现那些眼神那么的有穿透力；那些略显破败的墙壁，像是保存了某段故事的罐头一样，变得奇异。电影《黑豹》中基尔蒙格说：“你能相信吗？一个来自奥克兰的孩子相信童话。”一幅“Oakland Dreams”的壁画，如今就在奥克兰的街头。

活动结束以后，意犹未尽的大家又一起来到了Jack London Square。午后的阳光下行人舒展而慵懒，海边的小酒馆，三两桌人欢笑畅谈。面前是奥克兰港，每当站在港口前，世界的日新月异似乎都会在眼前铺开，而身后的那些历史变得岌岌可危。大概“阶砖不会拒绝磨蚀，窗花不可幽禁落霞”，红砖、壁画、小酒馆中的谈笑，它们所代表的那些思绪曾经飞扬也终将飘落。但这并不重要。行走在一座城市就像阅读一本书，人们曾经在此努力生活的印记，就是其中最精彩的篇章。